或许最终咱们所具有的不过是家人和书罢了

责任编辑NO。卢泓钢0469时间:2019-12-28 16:43:28  阅读:1890+

编者按:二十年前,咱们怀着激动的心境迎候千禧年的到来。二十年后,茁壮成长的00后现已来到咱们面前。二十年前,咱们梦想的未来便是现在。二十年后,咱们站到了时间的门槛上。

2020年代真的要来了。在年代的浪潮里,任何一个人都不仅仅一朵浪花。汹涌评论部新年特辑《在时间的门槛上》,写下的是新世纪这二十年,写下的也是你我。

1999年的12月31日,我是在大学里过的。那一晚,没有手机、没有电脑、没有网络,没有跨年晚会,没有外卖,我大约拿着一份《南边周末》,就把新世纪给跨过了。

新世纪是什么?对我而言,便是网吧、互联网和电脑游戏吧。2000年,我第一次上网,有许多当年盛行的网站早已灰飞烟灭,拨号上网的网速大约也只能看看西祠胡同这样的BBS,以及在QQ上搭讪各路生疏女生。

从第一次走入网吧开端,我就进入了21世纪。无数个日日夜夜,我和同学们在网吧里奋战着《星际争霸》、《三角洲部队》、《帝国年代》、《反恐精英》,本来,文科生的最大福利就在于,你能够每晚呆在网吧里,然后考试前两天再去温习,照样不会挂科。

当然,我并不或许每天去网吧,即便我每天吃泡面,也去不起。嗯,忽然想起,我上一次进网吧,也至少是十年前了。

新世纪初的大学校园,充满了梦境颜色,2000年时,咱们班基本上没有同学有手机,没有同学有笔记本电脑,更没有同学有轿车,虽然实在的家庭条件千差万别,但在校园里,咱们好像都是相同穷困。

深夜时,一个局长的儿子厚着脸皮去喝一个贫困生的方便面面汤,一个穿戴假名牌的男生仅仅由于帅就能够风行全系女同学,这样的故事,2000年的大学校园里每天都会发作。

能够说,2000年之前的我国大学,从前承当起一个反常乌托邦的职责,营建了人人都是某大学人的共同体之感。这种职责本来不应由大学承当,但我永久感谢从前的乌托邦。

假如一个2020年的大学生穿越到2000年,震慑程度或许仅次于范闲穿越到《庆余年》的年代。2000年时,麦当劳肯德基仍是一个大学生谈恋爱的崇高场所,层次等同于米其林一星;手机还远未遍及,上课时同学们如饥似渴的争夺着各地晚报,以及无远弗届的《体坛周报》; 文艺青年仍是一个令人心花怒放的称谓,假如不狂看文艺片、不背熟王家卫台词,QQ聊地利随口不甩出几句伤春悲秋的歌词,就会被赶出地球。

2001年,咱们在电视上亲眼看到了世贸双子楼的坍毁,不管我其时是窃喜仍是沉痛,我都很难想到,我国今时今天的财富增加,在很大程度上就取决于这一年发作的两件大事:入世和双子楼坍毁。

2002年前后,我开端找作业。在那个年代,央企和公务员还远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作业,“体系内”依然处于80年代以来的大式微期中,仅仅我其时不知道,一向连续至今天的转机时间行将到来。

那个年代,最棒的作业是宝洁雀巢这样的外企,而对于我这样的中文系学生而言,最远大的抱负是一路向南,奔向南边的报纸,这样的主意天然有抱负主义的驱动,但或许更巨大的引力是,其时广州一线媒体的记者修改,月薪能够买2平米的房子。

2004年,我进入了《东方早报》。以后见之明来看,你当然能够说,我进入的是一个注定要式微的职业。但详细到其时的年代情境中,2004年左右其实是我国市场化纸媒的狂飙突进年代,“都市报”这个词被赋予了巨大的法力,乃至互联网自身,一开端也成为了一份市场化媒体得以敏捷影响全我国的利器。

那个年代,假如一个纸媒记者碰到新浪搜狐腾讯的“小编”,大约就有一种持祖传名刀的日本武士遇见江户小商人的精英仰望感,当然,咱们咱们都知道,一些有眼光的纸媒妁在那几年现已低沉的“下嫁”给了网媒,若干年,他们成为了这个年代最耀眼的媒体明星。

从2004年开端,我第一次知道了“买房”这个词的实在意义,从此成为了日后十多年我日子在上海的最大日子主题,走运或梦魇,都来自于买房。你的身边,一边是本来一文不名胆大包天的搭档朋友买房致富的故事,一边是易宪容谢国忠牛刀等唱空者的“崩盘论”。假如真的能够穿越的话,我想大多数人的挑选是穿越回2004年,决断买房。

就在那些年各种关于房价涨跌的争辩中,我惊奇地想到,我身边简直所有的人都买了房,差异仅仅套数和巨细罢了。和这个年代的年青人比较,咱们最大的走运是,从2004年开端,从前有过长达5-8年的买房窗口期。

作为男人,咱们最应该感谢的是自己的老婆或女朋友,我听说过大多数的严重买房决议好像都是女人作出的,女人天然有“安居”的需求,而大城市中的男性要么是惧怕房贷带来的压力,将鬼混等同于年月静好;要么是总以为自己能够打败国际,笑看房价大跌再抄底进场。

能够说,咱们那个年代不买房,终究往往更多都是自己优柔寡断和浑浑噩噩的成果。而我现在身边的年青搭档呢?

我能做的往往是告知他们,在单位邻近租个房吧,能走路最好,不可就骑车。我殷切的知道,大城市公共交通在每个早晨的压强和密度,很简单让你对身处的城市发生反感,让你想逃离这个城市,逃离大城市病。

假如你要问我,这20年最懊悔的工作是什么?我想我会说,没有早生孩子。在这个教育竞赛年年加码的年代,早几年生,对自己和孩子都是一个极大的年代福利啊。

这20年最满足的工作是什么?我想我会说,在大学毕业之后,我还在阅览,乃至看了比大学年代更多的书。

年代赋予你的东西,随时或许会被年代取回,到最后,你所具有的,不过便是家人和书罢了。这便是《陶庵梦忆》和《昨日的国际》告知咱们的道理。